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6-1-18 12: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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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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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5: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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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舍之间
在艾尔弗雷德·P·斯隆基金会(the Alfred P. Sloan Foundation)负责职场、劳动力和工作家庭项目的凯瑟琳·克里斯滕森(Kathleen Christensen)表示,工作上的稳定期“是职业生涯中的一个自然阶段,但是由于我们通常认为职业发展是一种陡峭的轨迹,因而忽略了这一点。”她说,心理学家们“常常谈论人类发展的不同阶段。一个阶段是当人们到达中年时,会产生传承的想法——在这个阶段人们开始愿意回馈,或许开始培训他人而不是单单”关注自己的成就。她说,稳定也是一种好现象,因为员工“可能拥有了大量经验知识。他们了解流程,能够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知识并加以指导。如果人们总是为自己着想,就违背了每家公司都希望发展团队文化的初衷。”
克里斯滕森补充说,无论人们如何定义自己的工作,“他们仍必须拥有绩效目标,并根据他们实现这些目标的情况予以评估。但是我们也应该承认,在生命中的不同阶段,人们定义绩效目标的方法可能稍有不同——他们可能以不同的速度发展——但仍然满足公司实现其商业目标所需要的条件。
克里斯滕森表示,停滞会出现在每个方面,有可能是生活中的某些事件引起的——比如孩子出生或父母生病,这些事件使员工决定“我将保持现有的工作,不再努力向上攀登。”但是“如果你认为导致不同发展速度的只是外在因素的话,你就错了。员工有可能内在地决定不再继续向上爬”。这并不是说他们开始偷懒。克里斯滕森说:“一个人可以努力工作,而仍然处于职业生涯的稳定期。”
她强调雇主和员工必须沟通彼此的期望和目标。任何稳定期的决定,无论时间长短,都应该“满足双方的需要。如果员工们认为他们可以我行我素,仅凭自己的意愿做决定的话,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公司全然不顾员工之所需,而强迫他们竭尽全力,也是非常危险的。这归根到底是善治的原则。”
在德勤公司(Deloitte Services),高级顾问安妮·韦斯保(Anne Weisberg)参加了一个名为“大规模个性化职业规划”(MCC)的试点项目,雇主和员工可以按照“事先制定的一系列选择”共同为员工量身定制职业发展道路。她说,这个项目表明“人们已经意识到‘通用’机制已无法发挥效用了”。这个试点项目于6月份启动,为期一年,参加员工达400人。“我们把一个职业分为4方面:职责、速度、地点和日程以及工作量。”在职责方面,员工可以阐明他们是否希望担任涉及大量客户互动的外部职责、不涉及客户服务的内部职责,或介于二者之间。速度是指员工希望以多快的速度获得晋升。地点和日程方面涵盖兼职的时间、在家工作和是否愿意出差的问题,而工作量则包括员工在某个时间愿意承担的项目的数量等变量。
韦斯保强调说:“这些选择是互有取舍的。完全内部的职责有不同的薪酬机制和晋升路线。公司会事先说明这些,员工也可以在不同选择间自由转换。这说明公司承认员工在其40年的职业生涯中需要把工作与生活相融合。(她指出,有趣的是,到目前为止这个试点项目发现“大多数员工都选择向上晋升,而不是向下”,这部分反映了德勤65%的员工都在35岁以下的事实。)
韦斯保补充说:“公司不能用一个一样严苛的新模式来重新定义公司的职业阶梯。我们需要用职业网格代替职业阶梯”——这个词系指一种更灵活的框架,允许个人沿着许多方面发展,而不是单纯地向上或向下发展。“我知道许多公司是按照员工在工作上耗费的时间或他们所做的牺牲大小对其进行评估的。这种模式必须改变,这样才能把绩效和贡献与牺牲分割开来。”
韦斯保是德勤妇女计划的高级顾问。她指出,1993年这项计划启动时,重点关注的是女性的职业道路。女性与男性的职业道路大相径庭。(例如,她指出,绝大多数女性,近80%的女性在其职业生涯中没有连续全职工作,而绝大多数男性却是如此。)“但是我们很快意识到这些情况影响了女性之外的其他团体,包括男性、可能希望尽早升迁且延缓稳定期的X一代和Y一代,还有生育高峰出生的人”,他们正试图调节自己的工作量,以适应工作以外的兴趣或责任。她说,我们一直欠缺的是“一种向这些不同人群提供连续一致的选择方法”。她补充说,在微观层面,“这基本上是雇主和员工之间的谈判”,这就是为什么制定“正确的谈判框架”如此重要的原因。
韦斯保纵观2006年的就业形势,指出她看到“人才之战甚嚣尘上。从人口状况分析,许多知识型行业都遭遇人才匮乏。今后这种情况还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她引用了最近的一个统计数字,即大学毕业生中女性占58%,表明这个趋势应该会对岗位和职业的结构产生更大的影响。“明智的雇主不希望过分压榨员工,使他们精疲力竭。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对员工周转成本的估计不断上升,大部分原因是技工数量持续减少。”
韦斯保说,过去,“我们的员工周转成本是工资的150%,而现在是200%。”一些专家表示,对知识型公司而言,这个数字高达500%。“员工周转是一个巨大的成本。进行大规模个性化职业规划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减少员工流失率。”
韦斯保还建议在进行与工作环境相关的任何决策时都应该透明化。如果雇主和员工都清楚了解做出的决定,“双方会对这一安排更为满意。如果所做的决定从未被讨论过,就会出现期望不符的情况,从而给双方带来压力。”
教授高级管理人员工商管理硕士课程的沃顿商学院管理学教授斯图尔特·弗里德曼(Stewart Friedman)同意“人们在‘我真的在乎什么和我如何衡量成功’这个问题上举棋不定。我感觉,越来越多人,不只是中年员工还有年轻一点的员工,正以有别于20年前的方式提出这个问题。如果这是事实,那么这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正抵达顶峰,开始接受上升空间减少而导致期望降低的事实,还是因为这只是我们文化中一股更大的变革浪潮的一部分?这股浪潮更为注重经济学之外的成功的定义。我想或许是两者兼有。”
弗里德曼说,领导者要想在一个机构中发挥效用,必须意识到员工可能拥有与典型的工作狂——那些一周工作80个小时还乐此不疲的人——不同的价值观,但仍能为机构做出贡献。“但是要改变根深蒂固的规范和文化价值观非常困难。” 弗里德曼所描述的“过度工作的一代的暴行”已经达到了一个阶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他们对工作的全勤投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找其他富有创意的活动。20年前最大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能开始做早餐汇报?’而现在这个问题变成‘你度假去哪里?’”
弹性工作时间的消失
经理们对那些把自己的职位重新定义为工作而不是职业的员工会有何反应,尚不清楚。罗斯巴德说:“他们可能担心员工决定‘怠工’——即只做公司说明的工作。各大公司非常担心发生这种情况:他们知道如果员工真的怠工,一切都会停顿,因为你无法列出某个职位的员工必须要做的所有事情。但是我想如果员工的身份仍然与工作相挂钩,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
另一项应该考虑的事是在传统的奖励方法都不可行的情况下如何激励员工——比如升职或更大的办公室。罗斯巴德说:“事实上公司可能希望员工有其它的满足方式,所以会尽量安排对员工而言颇为重要的事来激励他们。”这可能包括弹性的工作时间、职位共享、休假或赞助对员工意义重大的慈善活动。
一些人怀疑公司是否真心实意地推出弹性工作时间或允许员工休假来从事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卡普兰说:“我认为公司不会过多地关注员工的爱好。针对员工的项目是有的,但是坦白说,并不常见。”她指出,公司会在经济增长时期制定弹性工作时间等福利政策,但是“一旦发生衰退,就会撤消所有项目”。巴萨德补充说,即使公司执行了弹性工作时间或职位共享政策,“仍然没有真正解决员工们必须完成大量工作等较为严重的问题”。
其中一个严重问题与工作/生活平衡和工作承诺有关。麦格拉斯最近在为一个制药公司的女性中层管理人员教授高级管理人员课程,探讨“这些管理人员在试图接受更高层面的责任时应如何建立关系并互相支持。许多公司发现女性不太愿意进入具有高潜力的员工行列”,原因有许多,其中包括在某些情况下,她们希望确保自己有时间照顾家庭。“这些女性都处在副总裁的层面上。她们并不缺乏雄心,也希望自己能做出成绩。问题在于‘我能再承担多少责任?’”
罗斯巴德发现公司通常会允许员工暂时退出工作,但却拒绝女性提出的弹性工作时间的要求,“她们只是希望每天能在4:30而不是5:30去接孩子放学”。他认为这是很讽刺的。他援引了阿利·霍奇柴尔德(Arlie Hochschild)的《时间困扰》一书,书中指出有潜力的男性希望休假环游世界时通常能获得上司的特殊许可。在其中的一个章节里,霍奇柴尔德描述了两名男性员工向上司请假去拍摄水底的珊瑚礁,上司竟然同意给他们一个教育假期来完成这个项目。作者问道,为什么公司就不能给那些希望早些去接孩子的父母提供灵活的工作时间呢?
罗斯巴德还谈到了关于“多种职责”现象的研究,以及把精力投入到多个方面、有诸多兴趣的人“其生理及心理将更为健康的事实”。一个例子就是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的女性。他说,该研究讨论了“缓冲假设,即如果一个人在某一方面出了差错,另一方面会起到缓冲作用。换句话说,工作/家庭相得益彰,而不是彼此抵消”。
许多专家指出,技术进步会增大职场上的压力,使人们很难在适当的时候与工作完全脱节,比如度假。正如麦格拉斯所说:“员工的工作时间是没有限度的。他们随叫随到。”过去一年麦格拉斯在5家大型公司担任培训师,她发现每家公司的工作量都是超负荷的。她说,一些员工对此为自己设定了严格的工作时间限制——例如,晚上6点到早上6点间不接听黑莓。“他们已经渐渐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他们永远不可能完成所有任务或取悦所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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